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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工人发现自己上了特朗普的当 【猫眼看人】

时间:2018-05-04 15:33 来源:未知 作者:admin 阅读:
小尤金·迪翁摘要:美国总统特朗普曾在选举活动中向美国工人承诺全世界,但是现在特朗普在违背了其医保誓言之后,还证明了他同样是一个涓滴经济学的保守派人士。他不仅没有将美国工人带往新世界,还让工人的境况变得更为糟糕。而美国工人开始意识到这个特朗普骗局。这个周末是美国劳动节,这个节日是设置来向工人表达敬意的。现在有一种难以回避的感觉,那就是:美国工人发现自己被政治利用了——特别是美国总统特朗普。在选举活动中,总统特朗普向美国工人承诺了全世界,其中包括一个更好更慷慨的医疗保健体系。特朗普违反了他的医保誓言,现在又宣称他将实践其在工作和工资方面的承诺——通过减少公司税收。对企业好的东西也会让美国工人受益,在特朗普的这个说法中绝对没有任何新的东西。他上周在密苏里州的演讲中说道:“我们必须降低美国企业的税率,这样他们就可以保证就业,创造就业,并争夺工人——在我们热爱的美国土地上。”如果你想知道特朗普的演讲要点是多么陈旧的话,请想想1948年4月11日在哥伦比亚广播电台播出的一场辩论,辩论双方是被他那个时代的保守派人士亲切地称为“共和党先生”的参议员罗伯特·塔夫特(Robert A. Taft)和联合汽车工会大名鼎鼎的领导人沃尔特·路则(Walter Reuther)。(随便一提,如果现在的媒体还能直播这样的辩论,那岂不是很棒?)路则并没有被说服。他宣称:“不幸的是,国会在过去6或8个月内所做的几乎所有事情已经指向一个方向,那就是:给那些已经拥有很多的人更多的东西,并从需要更多东西的人身上取走东西。”路则在另一点上指出:“塔夫特参议员,这和我们在哈丁、柯立芝和胡佛时期实行的经济理论是一样的。”在其他方面特朗普也在退步。杰瑞德·伯恩斯坦(Jared Bernstein)和本·斯皮尔伯格(Ben Spielberg)上周在本报的在线评论中解释道总统正在使用其行政权力来削弱有关工人薪水、金融安全和工作安全的法规的影响力,以及他们组成工会的权利。特朗普的行动再一次违背了他的承诺。这会有用吗?我坚信这样下注是永远安全的:随着时间的流逝,美国工人将通过查看他们的工资支票、工作环境和他们家庭的经济前景来评判政客。特朗普将发现其谎言的局限。▲ (甜鱼很忙/ 译)美国民众患上“特朗普疲劳”乔·斯卡伯勒美国总统特朗普(卡罗琳·卡斯特/美联社)美国人终于厌倦了自己选举出来的总统。政治能力使得罗斯福、里根和奥巴马平步青云,但他们的吸引力总会随着时间而减弱。“早安美国”以及“希望和改变”总会转变为“去过,做过”的愤世嫉俗。林登·约翰逊在1964年的选举中高票当选总统,但在4年后的连任选举中却落选。罗纳德·里根1984年在49个州获胜,轻而易举连任,但2年后他的影响力也不符往昔。1986年,冷战即将结束时,“伟大的沟通者”里根没能说服选民支持中美洲的盟友。即使在奥巴马2012年连任胜利后,全球最大的政治明星也没能通过枪支改革。桑迪胡克大屠杀之后,才有90%的美国人支持枪支改革。特朗普自然是这个负面政治现象的极端例子。上任7个月之后,特朗普的支持率正在跌至谷底,让自己的朋友和敌人都过早经历了总统疲劳。在《华尔街日报》和《华盛顿观察报》的社论中,特朗普之前的盟友批评他的领导失利和权力滥用。国会山上的共和党人更是频繁指出总统脱离常规的行为。参议院多数党领袖米奇·麦克康奈尔质疑他继续当总统的能力。参议院外交事务委员会主席质疑特朗普的执政能力。到现在为止,总统的低民调很少让人感到惊讶。经常有媒体报道,特朗普在这个阶段要创美国史上支持率最低的记录。但在本周,原本就已经很低的支持率再度跌至34%。匹兹堡的焦点小组(Focus Group)的特朗普支持者表示,他们对总统的耐心快要消磨殆尽。一位女士如此说:“所有人都知道他很疯狂,但总有需要工作专业的时候。他一点都不专业,更别说做个总统了。”另一位特朗普支持者表示受不了特朗普疯狂主导新闻报道。焦点小组的话很像最近我与彭萨科拉和伯明翰的朋友通话时谈到的。他们从一开始就支持特朗普。不久之前大多数人都告诉我,我需要给总统一点空间让他做事。但夏洛茨维尔事件之后,他们的观点发生了变化。他们告诉我自己受够了特朗普自我破坏的行为,厌倦了总统自己是自己最坏的敌人。就像焦点小组一样,我的共和党朋友开始不耐烦这个他们曾经认为能够改变华盛顿,并使美国再次伟大的人。很多特朗普的支持者都想要总统不再攻击盟友,不再在推特上发表政见,并且让国会在民主党人重夺控制权之前做些什么。 (Joey/ 译)特朗普迎来最自恰的时刻王一鸣·念罗生被人群簇拥的特朗普。总统先生是单纯的。在日前的一次深入地区警队的走访中,他兴奋地拿起一顶警察帽子戴在自己的头上,故意压低帽沿装作威严的样子扭来扭去,胖胖的身躯显得颇为滑稽。他是真的开心,全然不顾几个小时之后各大电视台又会滚动播出这一画面嘲笑他。当然,开心时就会犯错误,他在演讲中暗示对警察执法的管制可以再放松一些,这在黑白冲突正在愈演愈烈的当下是极为不合时宜的。然而这就是总统先生最为自洽的状态。他享受那种被簇拥在不同的人群里,或是忽然走进一个巨大的房间时可以用手指戳来戳去的巨大快感,他会习惯性地呼喊几个熟识的人的姓名,与他们握手,自满的笑容浮现于脸上,无比真诚。一、普里巴斯的离场每当这些时刻到来的时候,普里巴斯和班农总是静静地守候在一旁。普里巴斯的任务是装作激动的热场,把总统请到台面,然后自己快速退下去;班农则从头至尾就觉得这种闹剧有些无聊,他关心的是总统有没有在演讲中提到关键的那几句话,把那些鼓吹政治正确的建制派们狠狠地揍一顿。前白宫幕僚长普里巴斯从性格上讲,他们和总统都不算搭拍。每当总统沉醉在自己的剧情里望向他们的时候,多少会感到一丝被抽离出来的不悦感,仿佛自己在政治正确或者道德属性上又要受到批判,像个受挫的孩子一样感到委屈。普里巴斯那幅职业政客的正经样子自大选初期就开始了。当特朗普第一次提出要驱逐墨西哥裔移民的时候,普里巴斯就以党主席的身份打了电话给他,严肃警告后者注意自己的言行。随后几次,每当记者打趣式的求问普里巴斯对于特朗普新的出格言论的看法,普里巴斯总是以“我不认同”这样的回应明确划分立场,几乎不愿多说一个字。特朗普当然会有所抱怨,“普里巴斯应该为自己感到羞耻,他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然而这名党主席又是足够圆熟的。去年4月以来,当特朗普在党内胜选的态势开始显现之时,普里巴斯是共和党领导层第一个站出来呼吁支持特朗普的,“他只是犯了一点儿小忌讳……他在努力,真的,我看得出,他在努力……让我们把目光面向这个国家吧”,最终在共和党竞选大会上,他坚定地宣布,特朗普是“那个正确的人”。直到彼时,麦凯恩、瑞恩等党内大佬仍然扭扭捏捏不愿正面承认这一现实。然而特朗普是买账的。在胜选之夜,当人们在山呼海啸之中拥戴新总统之时,特朗普特意把自己的家人和竞选班子请到台前逐个介绍,每名成员都与大家挥手并微笑。介绍到普里巴斯的时候,特朗普专门提高嗓音,“这是我们的党主席普里巴斯,党内最为出色的年轻人”。他随后专门把话筒递过来让他讲两句,普里巴斯惶恐不已,他记得在当晚除了特朗普,没有任何人在舞台上讲过话,今晚这理应是他一个人的舞台。他于是先是推托,不过发现特朗普就执着地停在那里没有离开,普里巴斯不得已接过话筒向着选民们喊道“女士们、先生们,美利坚合众国第45任总统——唐纳德特朗普!”并随之把身体倾向特朗普,他们热情的拥抱,结束了在这个舞台上自己享有的最高待遇。不远处的副总统彭斯伫立着观望了这一幕,那一晚特朗普甚至忘记了介绍他,只是在所有人都开始离场的时候忽然看到彭斯,转身拿起话筒补充到“对了,还有副总统彭斯”。盛宴转眼凋零。这是两人关系中的最好时刻,然而一切仿若一场并不愉快的婚姻,自执政以来,当无数的政务琐事逐渐渗透进双方的日常生活,特朗普逐渐对这位自己的首席管家失去了耐心。一名白宫内部官员透露:“特朗普总是像患病般持续地向我们抱怨普里巴斯,有时你会听到一两句,有时你会听到20句,他反复在说‘太弱了、太弱了、太弱了’、‘这事儿干不了’”。双方致命的矛盾来自白宫内部的泄密事件。特朗普是如此在乎自己的公众形象,以至于很多媒体发现每次白宫新闻发布会召开的时候,特朗普都停止了Twitter的更新。据传总统会认真端坐在电视机前观看普里巴斯选派的新闻发言人斯派塞的表现,反复地跟自己的幕僚长表达对一些措词的不满。然而就在这样紧张的氛围里,白宫内部的花边新闻每日都在流出,早在6月初Politico网站就传出了特朗普已经给普里巴斯下了最后通牒,如果后者无法在7月4日之前把这件事查明,他就可以离开了。特朗普对这名管家始终缺乏应有的信任,他永远不会忘记在竞选阶段他逼着自己签字承诺不会以独立候选人身份参选,永远不会忘记在自己备受党内攻讦的时刻,他几次过来商榷能否主动退选的情形。最为严重的一次,当特朗普歧视女性的“录像带门”流出的时候,普里巴斯专程飞到Trump Tower劝说后者离场,他警告到,如果他不离开,他会得到“一场比戈德华特的竞选还要糟糕的结局(这名共和党的总统侯选人在1964年的大选中被林登·约翰逊以悬殊的票数击败,只赢下了他的老家亚利桑那州以及五个南方州,共和党在两院也随之失去大量席位)”。特朗普对此耿耿于怀,1名时时管束自己,让自己觉得这也不对那也不对的贴身幕僚竟然不是自己人,他无法忍受这一点。在双方关系的最后时刻,整个白宫都能感觉到普里巴斯处境的冷清,斯卡拉穆齐之流不住地奚落他。在一次会议的间隙,特朗普说自己正在被一只蚊子烦扰,很难集中精力,他随即指示普里巴斯去为他打掉那只蚊子。普里巴斯或许从未想过自己在椭圆形办公室里竟会出现这样的行为艺术,拿起蚊拍的那一刻,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二、班农的离场特朗普和班农共同的朋友克里斯·鲁迪曾经说过:“班农是特朗普政府主要的意识形态推动者,有着很强的个人观点。我们认为把他们联结在一起的是他们的世界观。”前白宫首席战略家班农他说的再对不过。在特朗普选情最为焦灼的时刻,如果不是班农出现在他的身后坚定地鼓励他继续恣肆地偏执下去,如果特朗普对于自己无数次失序的言行流露出哪怕一丁点儿的忏悔,那些右翼和极右翼的选民们都会对他们心中的英雄大失所望,挥挥手转身离去,最后也便不会有在关键州微弱胜出的那几百万张选票。然而鲁迪和班农都没有提到的一点在于,特朗普或许没有那么在乎自己的世界观。的确,他有着很多观点和主见并且一直在坚持,然而他的这部分内容主要来自于自己的旧时历经和人生经验,多半是一种自己的看法,如果不予以贯彻会很不愉快,但仅仅是不愉快而已。他没有如班农一般,把这些政策的践行与自己的信仰和命运紧紧绑在一起。特朗普没有读过什么书,没有那么多伟大的终极价值关怀,他的很多判断甚至是随机生成的。他一直是班农的浅层表现形式,他之于班农是一幅名副其实的工具:在移民问题上,特朗普对于移民的排斥说到底源自一种经济动因,更多是在抱怨移民抢掉了美国人民应有的工作,滋生了更多混乱。最新出台的移民法案草案专门提到了要考量移民的能力属性,这很符合特朗普对于这一问题的功利主义式的认知态度。班农对于种族问题的透视则远为深刻,他立主推行的移民法案看起来总像是怀有不可告人的深刻教义,他视伊斯兰主义为比法西斯主义更加黑暗的原罪,Breitbart网站2014年的一则报道曾经提到,“伊斯兰教对抗基督教的战争几乎从创教之初就已经开始”,这种政策背后的理念透视由是显得可怕。他也反感犹太人,他们最大的罪恶就在于“多财善贾、长袖善舞”,这些人侵蚀并控制了美国人传统的政治生活、政策路线和精神价值,他和当代犹太人的杰出代表库什纳之间的矛盾是路线矛盾、阶级矛盾、更是种族矛盾。在性别认知上,班农对女性有着先验的厌恶情绪,他结过3次婚,但总感觉还是自己一个人粗枝大叶的竞逐远大理想更为合适。1名朋友曾经提到,他在所有有女性存在的环境内都感觉不太自然。在Breitbart的网站上,这样的标题赫然可见——“解决网络性骚扰很简单:女性退出互联网”、“科技公司招聘不存在性别歧视,女性的面试技能本来就很糟”,换句话说,他的生活里可以没有女性。特朗普则完全相反,他对于女性的歧视是把女性当作玩物,一如他嗜于举办选美比赛、乐于左拥右抱地出现在镜头前里,女性构成了这个世界千万种玩具中的一种,他的“Put hands on the pussy”式的污言秽语越多,说明他对于女性越为不可或缺,这是特朗普世界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在对待建制派的态度上,2人的观点最为一致,简单说,他们都认为是建制派毁了当代美国。然而双方的出发点则并不相同:特朗普源自一种商人的本能反应,多年的经商经历使得他对于来自政府的无端束缚和政界的乌烟瘴气存在一种市场原教旨主义般的抵触,他希望能够代表商界打破这些枷锁,成为那个拯救美国市场、痛击既有利益集团的英雄。他现在正在做的事,无论是大幅削减公司税还是基础设施私有化都是冲着这个目的去的,他不在乎自己是不是华尔街的代言人,不会去忏悔自己在毁掉一个既有建制派的同时会否同时确立一个新的建制派。班农讨厌建制派的理由则来自于阶级仇恨和爱国主义。他曾经多次自豪地陈述“我出身于一个蓝领、爱尔兰天主教、亲肯尼迪、亲工会的民主党家庭”,他的父亲年轻时在美国电话电报公司(AT&T)找到了一份助理接线员的工作,一干就是50年,在此之前,他父亲的父亲曾经在同样的岗位上干了48年。他的家族仅有的净资产就是那些AT&T的股票,而08年的金融危机在一夜间将这一切全都毁了,父亲坐立难安、手足无措的窘境令他印象深刻,华尔街的原罪从那时就在他心中树立起来。“后来所有事情都缘起于此”,他曾经对《华尔街日报》恶狠狠地强调到,“所有事情”。他最喜爱的书籍是曾经获得普利策非虚构类文学奖的《出类拔萃之辈》,在那本戏谑了肯尼迪时期年轻政府精英浅薄无知的小说中,他看到了自己和库什纳们的先天差距。对于班农所在的阶层而言,“工作就是一切,薪水是我们能够过上正常公民生活入场券”。而对于库什纳们而言,“他们从来不曾提起AT&T的股价涨了多少,他们聊的都是少年棒球联盟世界大赛、教会慈善活动和传统的五朔节庆典”。然而他也看透了这些所谓精英人士的虚伪与脆弱,库什纳夫妇永远云淡风轻的样子与当年的邦迪兄弟毫无二致,而他在白宫内最大的政敌麦克马斯特总是泰然自若的神态无异于那个高度自负却远没有相应能力的麦克拉马拉,他们都是美国的毁灭者。2013年,班农曾经在“恢复自由基金会”进行了一场演讲,那场演讲的很多观点成为近半年以来人们研究这名特朗普政府战略擘画者的原始文本。最为突出的几句在于,班农认为出生于二战后的这一代“婴儿潮”丢弃了他们父辈所证明的行之有效的真理与价值观——民族主义、谦逊、父权、宗教,转而偏好于新的抽象概念——多元主义、性、平均主义、世俗主义,从而没有承担起埃德蒙·伯克所反复强调的社会责任。在班农看来,“美国优先”的口号实际上是“America ought to be first”,而对惯于以旧日经验指导政策判断的特朗普而言,他最多能理解到“America used to be first”。世界观把特朗普和班农紧紧连在一起,然而由于无法在深度上进行匹配,同样是世界观成为了双方分手的根本原因。在最后的日子里,班农无法出现在特朗普政府有关G20峰会、对华经济制裁的内部会议里,而班农在这些领域原本都有着毕生的政治信仰。近日彭博社出版了一本记述班农政治命途和思想世界的作品《魔鬼的交易》,作者格林在图书介绍中认为班农是一个典型的破坏者,他所拥有的最大技艺是摧毁某样事物而非护卫它,这门技艺在对付希拉里和共和党内的建制派时颇为有用,而在执政之后便成为了毁掉白宫的灾难。特朗普隐隐约约能够感受到这一点,然而他更大的愤怒或许来自于那些把班农和帝师联系在一起的说法,喜剧中心台的《每日秀》节目有段日子每期都会对特朗普的影响因子进行排名,班农常年高踞榜首;紧接着播出的《周六夜现场》的某期节目里,特朗普的身后站着的黑衣魔鬼端坐于椭圆形办公桌前,特朗普恭敬地称呼后者为总统先生。这些画面给特朗普带来的冲击太大,他在Twitter上愤怒地对节目进行了直接抨击。以上种种因素作用在一起,使得班农最终的离场成为注定,尽管他们在一开始也从来没有真正地在灵魂深处走到一起。三、特朗普的自洽时刻不管怎样,特朗普现在迎来了难得的自洽时刻。他在性格上不亲近于普里巴斯、也从未隶属于班农。他所熟悉和亲善的世界只有3个群体:亲人、商人和军人。而现在环绕在身边的,刚好只剩下这3个群体,总统先生应该欢欣于此。华尔街当然不会离开他。不要被2个政府顾问团的解散和圆滑商人的表态所欺骗,“战略与政策论坛”的领袖苏世民虽然带头与特朗普划分界限,然而这名黑石集团董事长却是特朗普在商界最为亲密的朋友之一,2个人经常在电话上一聊就是许久。据《新共和》杂志的一则报道,这份友情给黑石集团在沙特阿拉伯带来了一份价值20亿美元的基础设施基金项目。同样狡猾的还有默多克,尽管这位传媒大亨经常借助旗下的福克斯新闻网不时表露一下对特朗普的批评,然而《纽约时报》4月份的一则评论将之视为特朗普在白宫院外的头号幕僚,2人几乎每周都会通1次电话;这份报道之后没多久,《纽约时报》又专门撰文更改了这一数据,认为他们“每天都会通话”。据说在班农离职前,特朗普专程与默多克进行了一次餐叙,是后者坚定地提醒了他“班农必须离场”。英国《卫报》转引一名纽约的政治观察家指出,“没有人喜欢与特朗普进行聒噪无比的会议,但他的帝国大厦正在将倾,人人都看得到这一点,这就是默多克为什么主动靠上去的原因,他希望成为影响力最大的那个人”。商人们不会离开特朗普,是因为所有人都有利可图。有头有脸的大佬可以堂而皇之地出入白宫,过去需要借助K街的利益集团组织偷偷摸摸地搞政治寻租,现在表达自身诉求则远为大方自在,直接拍着特朗普的肩膀声泪俱下地陈述就可以达到目的。效果十分显著,特朗普对于金融监管政策体现出了最大限度的宽容,自特朗普胜选以来,整个市场没有因为总统先生一轮又一轮的倒行逆施而恐慌,反而一直保持着充足的流动性和温和待蓄的涨势,这就是双方关系的明证。当人们听到证交会主席杰伊·克莱顿强调要采取措施促进资本形成时,听到联邦通信委员会主席阿吉特·帕伊表示他不怎么担心媒体行业的垄断势力时,别提有多开心了。用《大西洋月刊》1篇评论的话来说,“特朗普政府的经济政策是如此贴心,看起来简直像是一份商界的祈愿单”。五角大楼也不会离开特朗普。自艾森豪威尔总统以来,将军们似乎从未遇到对军人有如此尊敬的总统,他的15位内阁部长中有6位具有军旅生涯,他在马蒂斯和麦克马斯特面前的言行会比在华尔街金融家面前收敛许多。凯利担任白宫幕僚长以来,白宫的花边新闻没有再肆意流出,连特朗普的Twitter端都稍微规矩了几天。他们隐隐地感觉到,自己似乎能够很好地操控这名从未参训但素有军旅情结的总统。他们的判断没有错,特朗普是真的喜欢军人。在新的核动力航母福特号的服役仪式上,1名官兵将1件海军轰炸机官兵的夹克送给特朗普作为礼物,总统非常高兴,当场一把抓过衣服穿上。在随后的演讲中,他大声对着船员们说,“我会批给我的部队所有你们需要的,去战斗,去做一件事情,你们知道那是什么吗?——就是赢!赢!我们要开始赢回来!”在这次演讲前不久,特朗普刚刚宣布了政府2018年度的预算草案,在解释为什么要大幅增加540亿美元的国防经费时,特朗普提到了同样的话——“我们要开始赢回来…我必须说,当我还年轻的时候,在高中和大学校园里,所有人都会说这句话,我们从未输过任何一场战争,知道吗,从未输过!”这2次演讲之后,一些评论界人士颇有心思地去挖掘特朗普所指的赢回来究竟是什么,人们逐渐发现他引用的是美国在1953年春季拍摄的纪录片《海上的胜利》,这部曾经获得艾美奖的影片描绘了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美国海军是如何在历经了珍珠港的灾难之后,重整旗鼓、小心运筹,最终取得中途岛海战胜利的故事。这部影片深刻地塑造了斯普鲁恩斯等一批军人在特朗普幼小心灵中的完美形象,是那些年一代青年对于国家安全、荣誉与价值的最初认知。特朗普从小性格孤僻且强硬,他的父亲赞赏这一点,并且总是鼓励他要成为一名“杀手”。他在儿子13岁那年把特朗普送去了军事学校,这段经历对特朗普是毕生难忘的。特朗普曾经在回忆录里提到:“纽约军事学校是个非常非常严酷的地方,到处都是前军士教官…教导员常常可以把你的屎和尿都打出来,那些家伙真是粗野。”在这样的环境下,特朗普对军人群体形成了的恐惧和尊敬兼有的复杂心理,用他自己的话说:“我所做的,基本上就是转达我尊重他们的权威,但他们不得恐吓我…这种一种微妙的平衡…如果觉察出对方软弱,他们就会胡作非为;如果他们觉得你很强,就会待你如同一位真正的男人。”特朗普在几十年后曾经总结到自己在那段岁月中得到的最大教益:“世界是个危险的地方,你必须做好战斗的准备。”最后,他的家人也不会离开他。他们深切地知道,如果离开特朗普这个家族名字,自己很可能什么都不是,特朗普过去是家里的核心,现在只会更是。对于他一直以来的自我中心主义,他们早已经习惯,并且在任何场合自然地簇拥在父亲的身后全程不需做声。即便有些时候,他们被迫以家人的身份对父亲的言行做出表态,他们也都相当克制,直到最近夏洛特维尔市的种族冲突问题已经非常严重后,库什纳夫妇才被迫匿名地告诉《金融时报》的记者,他们对特朗普未能谴责新纳粹主义感到“恶心”。库什纳和伊万卡剩余的时候,一家人基本是搭拍的。特朗普在“通俄门”中保护小特朗普时是不遗余力的,远胜于为弗林、塞申斯所作的辩护,他让所有人意识到,这次不一样,这是他的家人。此外,他给予了家族每一名成员必要的政治参与,特别是他的女婿库什纳,1人担任总统高级顾问、国家创新办公室负责人等诸多职务,负责从刑法制度改革、联邦官僚体系改进、退伍军人医疗保障到打击多巴胺类药品等多方面工作,并在反恐、对华贸易、墨西哥边境争端、巴以领土争端等多项对外事务中发挥角色作用。CNN不无辛辣地讽刺到,库什纳目前的职务应该叫做“美国总体事务助理”。他们价值观的广度和深度也体现出了一家人应有的高度一致,库什纳在描绘对于自身的繁多角色时,认为“政府应该像1家公司一样进行运作,我们的目标是获得成功、效率和利润,并且为我们的客户生产出足够的产品,美国民众现在就是我们的客户”。他的岳父在总结自己执政百天的感受时,提到了同样的观点:“政府是1个大大的公司,比世界上最大的公司还要大上上千倍;国防部是第2大公司;社会安全是第3大公司;你知道,这么数下来每一个机构都比世界上所有的公司要大,好多事情。”最最后,除非有任何明显可以导致质变的风向,否则共和党也不绝对会离开特朗普。即便总统先生的民意支持率已经降到了35%的新低,但是这中间有75%的选民是共和党人,并且这部分人是特朗普的死忠支持者,他们通过竞选活动与这位亲民的总统已经形成了广泛而深刻的心灵联结,他们对特朗普本人的忠诚远远高于共和党。如果党内有任何人敢于趁火打劫或者借力倒戈,在任何一场未来的选举中,这些人都将背上叛徒的恶名,永远地葬送掉自己的政治前途。在家人、军人、商人熟悉而温暖的怀抱里,在共和党内部整体性的绥靖氛围里,特朗普拥有足够的安全感,同时间或有一种获得新生的愉悦。炒掉普里巴斯是早在6月就定下来的事;而按照班农自己的说法,他在8月初已经与凯利将军协商一致,是自己要求拖延一段时日再行离场的。这两件事情办完后,特朗普选择了去新泽西州的高尔夫球场开启自己17天的休假。没有束缚的感觉非常愉快,这些天他将靶子直直对准《纽约时报》、CNN等媒体,1天发十几条Twitter进行抨击。假期归来的当天,总统选择了在凤凰城参加一场声势浩大的集会,他兴奋地朝所有呼喊他名字的选民挥手,仿佛非常想念他们。在常规性地批评媒体之后,总统语重心长地谈到他对于这些“坏人”的看法,他说自己曾经也是一名好学生,他在上学的时候校园里充满了所谓的精英,“可他们是精英吗,我去了比他们更好的学校,成为了比他们更好的学生,我住的房子更大更漂亮,而且现在我住的是白宫,这地方好极了”。他或许真的很放松,历经了执政以来那么多的束缚、缠绕、争斗与攻讦,特朗普现在可以重新做回特朗普了。长时间以来,这或许是总统先生最为自洽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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